夏邈说的很对,这种消息,她都能轻易打听出来,那陈玉梅等人岂会不知道呢?

    白悦然眯了眯眼,还想再问上几句,身后却传开了一道喊声。原来是吴大师的那个矮徒弟小丁跑来找她,有点尴尬似的说是郑太太让他来的,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有他陪着逛,可以免得白悦然乱走走错了路。

    白悦然回头一看,刚才和她聊天的那老头拿了烟早就跑了,大为无趣,干脆就不再逛了,直接掉头回酒店呆着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天刚亮,一行人就装备齐整往山路上去。

    陈玉梅不打算跟着,就送他们到了村子后面的小路上挥手告别。

    白悦然除了一个登山背包也没别的东西,很轻松地走在最后面,夏邈则是装模作样背了一个运动包,里面空空的似乎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相比起来,吴勇大师可就范儿十足了,各色法器披挂了一身,又是桃木剑又是八卦镜,手上还拿着个大罗盘念念有词,时刻查看着道路和定位。倒是显得他对看风水十分诚恳似的。

    离开村子后,众人很快钻入了茂密的树林,老向导手脚敏捷不假,但大家都能跟的上。偏偏是吴大师开始一路走一路停,弄的他身后挑着担子的两徒弟气喘吁吁,没一会儿就要求停下修整。

    “太重了太重了!”

    瘦高个儿小柳坐下扇风,抱怨道,“这担子里的不过是个木头,怎么这么死沉?”

    白悦然这才朝着他们挑的担子里看去,箩筐中放着一个红布包着的方形物体,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这是生牌。”

    夏邈走过来点了根烟,有点炫耀意味地说:“拿百年的槐木浸泡无根水做的,如今很少见了,刻上相对应的咒文和生辰八字便是个简易替身,和许多地方所谓的长生牌位算是同一个原理。我猜吴师傅是要把它放到选好的穴眼上做个标记?有这个东西替郑先生占了座位,其他孤魂野鬼便会远远避开,不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他姿态从容,侃侃而谈,加之颜值实在是出众迷人,小丁听了就惊讶地举了个拇指。

    “识货!师父做的就是这么个东西,夏老板也不是一般人啊!”

    “晚上还要在野地里睡觉,那可仰赖您了!”另一人也有点崇拜地说道。

    夏邈便很得意地说不敢不敢,略有见地。白悦然倒是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这家伙既然做人经验丰富,那做妖怪的经验必然缺乏,可以说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。

    生牌这种微末伎俩,在白悦然活跃的百年前是很常见的。然而眼前的这块木头,流露出的却不是一般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