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我坐在床上，问着刚和我干完一炮的弟弟：你相信有末日吗？末日到了想做什么？
我弟低着头沉思了一会，反问我：想听正经的？
我呵呵了一声，说如果他有不正经的也欢迎分享。
我弟说，不正经的话，我想和你做爱。
这搞得我一下就没了声。
我弟笑了笑，然后说：“我想和你牵手。末日的时候会有日食吗？我们以前一起看过的那个。”
也不知道是做完爱后，男人特有的微妙诗意，还是他本来就如此。
“还挺可怕的，感觉天地都被吞掉了一样。”
“那个时候，我就想牵你的手。”
我沉默了会，他不等我回答，又继续说道：“如果天地都被吞掉，世界会被毁灭的话，我希望那时候……我希望那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我轻吸了一口气，有点顶不住我弟这说法。他眼睛亮亮的，好像真的很期望那天的到来。
我拍了拍他的背，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，对他说：“这种事你就别等末日了，我手就在这里，不牵吗？”
他愣了愣，然后伸出手和我的手交缠在一起，紧紧相连起来，仿佛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一直牵着手，从未放开过那般。
“……你会放开我吗？”
我看着天花板，知道这话另有所指。
“如果放开会怎么样？”
我提起嘴角，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反问，从最开始我的问题，到他的问题，两个人的立场变了变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，早在之前糟糕的天色中我就预料到会有一场大雨，阴沉的气象让我忍不住联想到末日这样的词汇，所以才会诞生开头那样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