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城静悄悄蹭到了帝君近前，眼观鼻，鼻观心地低声道：“帝君。”
“都知道了？”息城叹息一声抬眼瞅了瞅小丫头，确实还是泪光点点，眼角发红。
“知道了。”青城终于鼓起勇气承认了，然后等着帝君发作。
见青城低着头好半天没说话，息城便淡然道：“怎么不说话了？让你失望了吗？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青城否认连连。
“这北辰宫你走还是留，自己可以随意。”息城没理她，继续淡淡说道。
青城以为帝君会发火，结果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。还不如发个火呢，息城这轻轻柔柔的一句，直接让她哭了。
“帝君，你这就要赶我走？”堂堂青城山掌门说着说着便咧着嘴哭起来。
“啊？“息城也吓一跳，他没说啊。
不是谢柔告诉他说小城城知道他就是三殿下后一直在哭吗？他也没料到三殿下在她心里竟如此阴暗！值得她哭成这样。
他和她初遇在北溟，那时她说她来找三殿下，他以为不过是那些仰慕自己的小仙子，也便随口否认了。后来，虽回了北辰宫，他也没打算把他过去的身份告诉她。
这等无足轻重的小事，他也没在意，看着她到处讲三殿下的故事，看着她神秘兮兮地问他是否是三殿下的朋友……他竟有一种和小孩子捉迷藏的快感。
有时候还觉得小丫头傻得可爱。
今天他本可以早早回宫的，只是知道她在宫里哭后，便一直犹豫着，拖到很晚才回来。
他知道她不是她，可还是把她强留在身边，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，有时候就觉得那样的纯净笑应该常伴身侧。到底是他太自私了。
这次，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让她自己选。
现在怎么反过来又说他要赶她走？怎么又哭上了？哭相真难看。
息城捏着额角斟酌了半天才又清了清嗓子道：“咳咳，你……能不能先不要哭？是我让你失望了，我的确被贬北溟3800年……”
“啊？”青城哭着哭着就听帝君怎么说得越来越不对味呢？